西洋魔女的危險遊戲:Under the moon【R-18】

沒想到居然剛好是滿月之夜。

雖然在幻想鄉中,「飛」這回事對大多數特異人類和妖怪而言算是常識範圍內的物事;但帕琪必須承認作為一位致力於元素而非飛行魔法的魔女,她未曾想過自己會漂浮在這麼高的地方。


她望了望腳下已然遠去的湖畔洋館,再抬起頭看了看那與她館內天球儀相似又不相似的那個夜空,及懸掛那夜空中好似正凝望著二位魔女的滿月。
畢竟總是初次來到如此高空,些許作為本能的恐懼依然令她將手中人偶師的指尖握的更緊了一些。

「真的很美呢。真正的月亮。」
她頂戴上的弧月飾品隨著她抬起頭來微微一動,令人偶師不自主的伸手輕撫。

「七曜的『月』呢。」
「是啊。」
「『月』與『日』相對。而妳是『日陰』……所以妳或許也像這滿月一樣。」
「……是嗎?」

魔女以一道略帶輕蔑的視線回應這意在言外的贊賞後,再度望向滿月。
明知那應該是錯覺,但當在這麼高的地方飛行時,它就好似能伸手觸及一般。

月之魔女不自覺地伸出手來。

「摘的到嗎?」

話語甫落,她的身旁突然又圍繞著人偶師的髮香。
待她意識到時,雙唇早已為那再熟悉不過的人偶師優雅而邪佞的吻所掠奪著。
而比那更瘋狂的是,她竟開始解起自己胸前的鈕扣--

「當然。我這不就正佔有著月亮嗎?」

驚懼的同時魔女也想起了。啊,果然是她,這個惡魔般的人偶師。

「……在這裡做的話,會被月亮看見喔。」
「你會在意這個嗎?月亮的魔女。」

七曜的魔女突然覺得,太過了解彼此有時好像也不一定是好事。
但她依然不由自主的回應著愛麗絲的吻;每當那既理性卻又狂野的舌尖與自己的味蕾彼此交錯之際,一股悸動總令她本能地想嘗試做出比人偶師更激烈的攻勢。
然而無論她以何種角度出手攻占人偶師的領地,她總是有種「那不過都在對方意料之內」的感覺。
恍若自身一切的行動在她眼中不過是如她的扯線人偶般全可預料的一切。

魔女試圖叛逆。
她粗暴且狂野地拉扯人偶師那身華美的水藍色長袍,以一種野獸般的姿態自下襬入侵其中後,撫掠過她那無瑕的肌膚表面,而後大膽地掌握住她的乳房--
但當她為掌心中愛麗絲的觸感而感受到些許自豪之際,下一秒那自在而邪佞的微笑卻又好似宣言著,「就這點程度嗎?」
而隨之而來的,便是比自己更無情、更狂野、更兇猛的,只屬於人偶師的掠奪。
她甚至連褪去自己的長袍都不需要。
僅僅是透過一層布料輕輕掌握胸前的隆起,人偶師那如魔法--不,或許本來就是魔法的指尖技藝,便能一種兼具理性與感性的姿態,分毫不差地往自己最脆弱的部位下手。

她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隨著靈魂的脈動上下起伏。
聲帶不由自主的想要叫喚出聲。
然而「會被發現」的恐懼卻又壓抑著那股衝動。

但惡魔的呢喃絕不輕易放過她心中任何幽微的恐懼。
「不用怕。我計算過了,這裡的話只有月亮會聽見。」

不。她可能不只計算聲音。她應該已經連「自己會因為害怕聲音被發現而恐懼」這點都預料到了。
連這句呢喃都是在她心中的慾火失控的前一刻分秒不差的投下,與她往自己下身遊走的指尖一起。

感受到靈魂為愛麗絲進入的時刻,她的意識也被同一個存在以深吻徹底包覆。
那是一種她再熟悉不過的溫柔,卻也是一種她再熟悉不過的狂野。

隨著那一次次的挑弄、按壓、往復在不斷的來回之中增幅,意識也漸被視界中的愛麗絲占滿。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下身不斷襲來的掠奪是如此如自由落體般狂野刺激,但眼前她那溫柔的包覆著自己的吻和擁抱,卻又恰到好處而穩妥地承接著正恣意享受著悅樂的自己。

狂野與溫柔兼具。邪佞與理智共存。
那就是這個人--這個叫愛麗絲的存在,最令她沉醉著迷之處。
那種二元矛盾性太過迷人、太過令她上癮。
她這才意識到,啊,這就是自己為什麼總是同意她的瘋狂舉動。
因為她總是能以屬於她的那份溫柔與狂野,替她帶來如毒品般令她瘋狂享受的極上悅樂。

她曾經覺得在森林中做愛已經是最危險的舉動。
但這次,這位總是給她無數驚奇的人偶師,再度超越了自己的認知極限。

意識已為愛麗絲予她的無盡悅樂所朦朧,但她依然以最後一絲殘存的抵抗意志,微弱地這樣一問:
「為什麼享受妳這份美好的人,是我呢?」
金髮的惡魔嫣然一笑,而後在她耳際這般低語:
「因為,只有我能看到妳這樣的表情這件事,也令我相當上癮。」

恍若是要證明這件事般的,人偶師話語一落,便輕柔地引導著魔女的掌心,微微碰觸了一下她靈魂的通道。
它們是如此炙熱的在燃燒,足以令帕琪瞬間意識到她的熱情。

「妳真的是……」

那份熱情令帕琪不禁微笑。不,那種不可思議的感受甚至令她想要流淚。

「太棒了。」

與她自心中毫無保留的讚賞一起,帕秋莉也進入了愛麗絲的靈魂。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能給予她多少悅樂。
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令她著迷。

就算會被月亮看見也無所謂了。
就算會被發現也無所謂了。

因為她相信眼前這個人的二元矛盾性。這份令她興奮異常、無盡上癮的二元矛盾性。
即便這一切再如何「危險」,但都是場「遊戲」。
既是「遊戲」,就沒有失控之理。
眼前這位邪佞與理智兼具的存在,肯定會將失控以她傑出的理性,精準無匹而溫柔的安全承接。

所以,自己所要做,也唯一應該要做的,就只是放下一切,盡情的享受她給予自己的這份刺激和愉悅。
越危險越好。因為這份危險與悅樂相伴而生。

「愛麗絲……」
「帕琪。接下來會更危險喔。」
「沒問題……越危險越好。」

更危險。更危險。更危險。
更多。更多。更多。

兩個追逐著危險的靈魂,在這空無一人,僅為無數星辰及滿月窺視著的高空中,一同奔往高峰。


「如果有人拿望遠鏡往高空中看怎麼辦?」

沉浸在高峰的餘韻中,帕琪無意識地往身旁的人偶師一問。
不過她肯定早就做了什麼準備吧,她想。

「不怎麼辦,就讓她們看囉。」
「--啊??」
帕琪鐵青的臉色令愛麗絲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開玩笑的。這個高度全幻想鄉能夠看見的望遠鏡也就那麼一台,那個人類魔法使家的那台。但是那個人類魔法使今晚到神社去了。雖然預防萬一我其實早派上海人形偷偷對它施了失效魔法。」

這傢伙。難道剛才的玩笑也是一種受控的危險嗎,帕琪想。

「不過呢,我還有個更危險的選擇。」
人偶師再度露出那帕琪再熟悉不過的邪佞微笑。
「要試試嗎?覺得太刺激的話隨時可以拒絕喔。」

月之魔女在這一刻再度確認了。
她無庸置疑是真正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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