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魔女的危險遊戲:Is (Not) Her.【R-18】

愛麗絲偶爾也會試著像這樣以非傳送法陣的方式來到紅魔館。

對紅魔館的其他成員而言,愛麗絲其實並不是太過稀奇的存在。
對夜之王而言是魔界中人、對惡魔的從者而言則是一同研究料理和茶藝的好對象,因此對於她偶爾的到訪其實也不太意外;不過這多半是發生在愛麗絲心血來潮,不打算直接找帕琪而打算先和館中的其他人打聲招呼,順便有個在公開場合和帕琪見面的形式上理由,「一同研究魔法」之時。


有時會和咲夜打聲招呼就往圖書館走;有些時候則會像今天這樣共進晚宴後再到圖書館中。
當她手中銀刃與操縱人偶時一般精準無匹地輕劃過牛排,毫不拖泥帶水地切取出送入口中的完美尺寸時,咲夜總是讚嘆那與她人偶工藝並駕齊驅的優雅與嫻熟。

那景象一旁的月之魔女自然也看在眼裡。
熨的工整的藍色連身裙為她那無垢淨白的披肩所覆,之上綴著的粉色鍛帶鑲著繁複的蕾絲邊,與之下顯露可愛形狀落落大方的公主袖三者合一,最終成了與她所塑造的人偶全然一致的,專屬於她的美麗與高貴。
那舞動刀叉的姿態也有著與她人偶相似的,一種無形之中支配一切的自律性,以極其理性的角度將名為用餐的儀式完美無缺地執行。

她就是這般優雅而自持的人偶。
而對帕琪來說,那既是她,也不是她。

「說起來,最初和瑪嘉托洛依德小姐見面時讓我驚訝的一點就是,您是幻想鄉中極少數通曉西點做法及用餐禮儀之人。」
惡魔的從者對人偶師的優雅姿態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畢竟和我一樣都是魔界之人嘛。」
一旁的夜之王這麼自信。
「不過,對於踏上魔道之人而言,不是已經沒有進食的必要了嗎?」

指尖綴著餐巾輕輕迤邐過那節制的唇,她輕抬起頷,亮麗的金髮隨著晃了晃,那如貴族一般的少女自持一同展現在夜之王與惡魔僕從之前。

「我想您這是明知故問了,絲卡蕾特小姐。『用餐』這碼事,若只為饜足食慾而做,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夜之王笑了一下。她確實是明知故問。
又或者那其實是對眼前這位即便踏上魔道,依然深知用餐之深意與儀式性的存在,一種變相的恭維。

人偶師那水藍色的眸在此刻則與一旁月之魔女的深紫兩相交錯了一下。
用餐的儀式性。
那毫無實用價值,卻深具美感的耽溺與享樂之道,也是眼前這位魔女給予她的。
帕琪一直都對愛麗絲給予她的這份耽美深深感恩。而愛麗絲也明白這點。

然而,帕琪也再一次意識到。
那既是她。也不是她。

餐畢,人偶師微微的向夜之王行了個禮,和她的從者交換了一番威靈頓牛排的處理心得後,便和月之魔女一同步向圖書室。

「那麼就不叨擾兩位潛心閱讀了。若有任何需求歡迎隨時呼叫妖精女僕們。」
十六夜咲夜往踏入圖書室中的兩人輕行了個禮後,便關上了圖書室的大門。

大門喀啷一聲扣上的瞬間。
像是要宣言內與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那般,她們忽地吻上了彼此。

人偶師那方才內斂著切分牛排的指尖此刻轉瞬成了吞噬七曜魔女身軀的野獸,迅雷不及掩耳地扯去她胸前的繫帶,嘩啦一聲剝離了她的外袍。
七曜魔女右手緊扣著那如人偶一般纖細的腰身,左手一邊略顯笨拙卻不失技巧地拉開她的領結,將那淨白的披肩拋向地面。
水藍與淡紫的兩雙洋溢著渴求的瞳同時對望一眼,讓已然連接的雙唇更加緊密交纏。

忽地,魔女感受到人偶師輕巧而溫暖地以口包覆了她的雙唇。
正當她為那一如既往的,摻雜著興奮的安心感所環繞時,人偶師舌尖無情的進攻卻在倏忽之間直襲而至。
她靈敏而精準、不過不失地如同精密設計的鎖鑰般輕巧的撬開她的雙唇,以錯落有緻的節奏感受著魔女的內在。

那節奏肯定經過理性的精密計算,卻也好似完全出自感性的情欲渴求。
那迴環往復,那每一次與上顎的溫柔接觸,那與接觸一同襲捲自身的雙手對身軀的掠奪與撫弄,無一不撩撥著帕琪的每一寸神經,無一不點燃著她心中焚燒的慾火。
鼻尖交織的喘息與那指尖遊走的節奏一同漸趨劇烈,掌心隔著長袍單薄的布料遊走過下身震顫的大腿,頃刻間便往雙足內側那最敏感之處給予極其精準的,溫柔而不躁進的刺激。

靈魂為那遊走的撩撥所震盪,七曜魔女的反攻略顯笨拙卻不失狂野,扣著她腰身的右掌拾級而下,在她掌握著人偶師的臀之時忽地感受到自身往後一傾--人偶師以空著的另一隻手打了個晌指,突如其來的空間魔法讓兩人恰到好處地落在圖書室的床上。

單薄的粉色長袍不知何時為人偶師解去了鈕扣,那雙平時支配無數人偶的雙掌此刻徹底品味著她那略顯瘦削而淨白的雙足;些許的揉捏,精準的突進,撩撥起悸動的同時卻不急於直達深處,而是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在敏感與不敏感的交接之處忽地停下,讓帕琪那份無處宣洩的難耐渴望不斷的堆積。

一切都是精密計算。一切卻也都是情欲。
七曜的魔女太理解這樣的她。也太著迷於這樣的她。
與人偶師的雙手掠奪一同浮現的是七曜魔女那帶著震顫的哼唧,將要未要的悅樂令她不耐卻又渴望異常,她最終將那份欲火化做對愛麗絲水藍色洋裝的狂野,除去鍛帶以後便粗暴的將它扯下往旁一扔。

帕琪再度意識到。
這個支配著、渴望著、掠奪著自己的人偶師也是愛麗絲。
既不是她,也是她。

「你真的很像人偶呢。」
她真的很美--無窮交織的唇有些依依不捨的分開之時,凝望著愛麗絲身體曲線的帕琪終究意識到那如人偶般美麗的存在全貌。
「我知道。但你也像是人偶。」
燃燒著烈火的紫瞳與迷濛的藍瞳交錯。
七曜的魔女此刻那唯一敝體的長袍也早已中門大開,藍色的視線自鎖骨一路經過乳房,巡禮了一下乳房和其他那略顯稜角的肋線,而後跨過腰身最終停在她的雙足之上。

愛麗絲以那細膩溫柔的掌心來回撫掠瘦削的大腿,在以她身軀的震顫感受到她的情欲瀕臨爆發之邊界的一瞬,指尖以雷厲風行之姿忽地往那靈魂的入口狂野侵攻。
與那一同呈上予七曜之魔女的供物,便是人偶師最深情,最狂放的一個吻。

指尖將靈魂之核如同鑽石一般來回憐愛,每一次的抽送、遊走及按壓,都以那全幻想鄉最精密靈活的手指給予、無盡奉獻於魔女的業火,七曜魔女的哼唧也逐步高昂成了悅樂的吶喊,在那之中將情欲推送至極限。

「愛麗絲……愛麗絲……啊……」

對這令她魂牽夢縈之名的詠唱是一種佔有,七曜的魔女將那金髮的人偶緊緊扣著,身軀與雙唇的感受沒有止盡,人偶師的抽送也沒有止息。
要更多。要更多。要將愛麗絲所獻予的一切都貪婪的、饜足的收入自身之中。

「當然。會給你更多。」

人偶師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一句。與親口給予她這無上承諾一同,七曜的魔女往高峰不斷邁進。
「愛麗……絲……愛……」
無盡的喘息和吶喊之後,她終於感受到七曜魔女那邁向極限的震顫。

「…!」
「可以喲。有我在這裡。」

意識到極限來臨的一瞬間,人偶師溫柔地、愛憐地、同時也享受地以那雙湛藍的瞳、那深入的吻、那精準的指尖,全身心地迎接魔女的極樂。
身軀在不斷不斷的收縮和震顫之中行著悅樂的舞蹈,那一直都是是這場人偶之舞的主演人偶師最享受的甜美景象。

最終,她默然將這只沉浸於餘韻之中的人偶,以一個擁抱溫柔的承接。

「歡迎回來,魔女。」
那有著人偶般身軀的水藍雙瞳,以那深澻給予甫至高峰歸來的她一份完成儀式的頂禮膜拜。

此刻的帕琪認為自己本該是饜足的。然而,望向人偶師那儼然正享受著沉浸在餘韻中的自己,那滿溢著自信與滿足的姿態時,她忽地感受到一種夾雜著不滿的悸動。

「但你還沒有回來呢。」

最終,那股悸動驅使七曜的魔女,在倏忽之間反身吻上了人偶師。
忽地被反過來壓倒在床的愛麗絲有些驚訝,卻在心中暗暗給七曜魔女那或許是不滿也或許是回饋的深吻予以嘉許。

感受著帕琪的反攻,人偶師想起來了。
方才那個沉浸在自己支配之中的帕琪是她,卻也不是她。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但這也是人偶師的明知故問。
那吻與自己相比是十分笨拙的,但從她的恣意之中卻能感受到些許自己手法的影子;那舌尖的運用,那與舌尖相配合在自己身軀遊走的雙掌動作,那往自己雙足遊走撩撥著的指尖移動。
那略顯稚嫩卻依然能撩撥自己已被點燃的情欲之唇,逐步自她的唇迤邐過她的顏,而後拾及而下親吻過她的鎖骨,她的乳房,她的肚臍,最終在雙足之間緩緩停下。

「和你學的。但我也有專屬我的做法。」

帕琪也渴望著支配--現在的她並不是她。卻同樣也是她。
愛麗絲再度意識到此的瞬間,七曜的魔女埋身以舌尖進入了她的靈魂。

味蕾以一種青澀卻樸實的姿態在她最細緻的一部分反覆摩挲。
愛麗絲在瞬間就明白了--那是在致敬自己親自指導她進食的美好這件事。
每一個撫弄、每一次對自己深處最纖細、最溫柔的刺激,都恍若她用餐之時那份青澀卻美麗的姿態。

「帕琪……你真是……進步了啊」

逐漸高昂的喘息和哼唧是愛麗絲所能獻上的,對這位令她驚訝的枕邊人最誠摯的禮讚。
她緊扣著那正以味蕾不斷進攻己身靈魂深處的帕琪後頸,恍若要將她所給予的一切全數吞噬。
七曜魔女的舌尖在比她預想的要來的靈活老練,對靈魂之核以一種品味聖爵佳釀的姿態,每一個輕啜、撫弄、輕舐和往復都針對著她最為纖細的部位不斷加壓,頻率也隨著自身那漸趨劇烈的震顫不斷加深。

啊。是這樣。是這麼回事。她終究是魔女啊。魔女是沒有極限的。
或許從自己給予她進食與睡眠的樂趣開始,她便在享樂之道上不斷的前進,最終到達了與自己一樣的位置吧。
和她的魔法一樣。這位魔女,也會不斷不斷的成長吧。

詠唱的節奏不斷加速。自身靈魂的吶喊也不斷激昂。
人偶師太過欣喜。不僅僅是她給予自身的歡愉,也包含她終於踏上了和自己一樣的道路這件事。

七曜的魔女終於覺醒。
在人偶師的意識漸趨朦朧之際,她一個起身雙足跨上了自己。
交纏的雙腿之上是彼此微微震顫的身軀,雙方靈魂的核心相互趨近終至接觸,雙足內側最為纖細的部分彼此合而為一。

魔女們的悅樂之心彼此摩挲著,衝擊著。
她們還要更多。她們沒有極限。

「愛……麗絲……」
「帕琪……對……那裡……!」

她們是,永遠無法饜足的,魔女。
在高峰歌詠究極的魔法之際,人偶師與七曜魔女彼此終於心有靈犀。

平日那節制理智的她是她。但此刻那狂野渴求的她也是她。
一個是在他人面前的她。另一個,是在彼此面前的她。

高峰之後的寂靜也是饜足的一部分。
意識朦朧的兩人遙望無盡的圖書室穹頂,憶著彼此相識以來經歷過的,危險與不危險的一切。

「我說,愛麗絲」
「嗯?」
「下次在哪裡做?」
「你想要的話哪裡都可以。說起來以前好像都是我提議的?沒想到你也有問這問題的一天。」
「和你學的。就和進食跟睡眠一樣。」
「即使那很危險也無所謂?」
「你有所謂過嗎?」

兩位魔女都笑了。她們早就意識到一切都是明知故問。
這場危險遊戲,沒有停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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